杨东升(右一)在大乘镇岩门村茶园做法治宣传。
杨东升(左二)在锦屏镇集萃村巡回审判。
杨东升(中)在岩门韵茶业农民专合社开展送法进企业活动。
人们对法官的印象大多是威严、不苟言笑,杨东升却总是笑容满面。他的笑容像春日的阳光,暖暖的。朋友和同事们都爱叫他“东哥”。
“东哥”年纪不大,1985年8月出生,24岁考入四川省屏山县人民法院,先后在新市法庭、龙华法庭、环境资源审判庭工作,2022年9月,任民事审判庭庭长。扎根基层多年的他, 2019年被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评为“庭审标兵”;2022年,又被评为“四川省人民法庭工作先进个人”。
杨东升常说,群众的烦心事儿,就是他操心的事儿,当事人心安,就是大家平安。
“如我在诉”,办好每一起民生案件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要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这是新时代人民法官司法为民的重要指引和方向,也是我们为之奋斗并努力实现法治梦的必然选择。
今年全国两会上,最高人民法院工作报告强调,要以人民为中心,以“如我在诉”意识办好每一起民生案件。作为一名新时代青年法官,我要坚持不懈地将习近平法治思想和全国两会精神落实到工作中去,将梦想初心与审判工作相结合,脚踏实地的践行习近平法治思想,做有理想、敢担当、能吃苦、肯奋斗的新时代法官,在司法为民的漫漫征途中,发扬“老黄牛”精神,持续奋斗,提升人民群众在司法案件中的获得感、幸福感。
见义勇为的“热心肠”
杨东升是个热心肠,对他来说,老百姓的事没有分内分外,只要是能管的,都是他该管的。
2012年7月的一天17时左右,外出办案结束后,杨东升独自一人开着警车返回龙华法庭。汽车在曲折蜿蜒的山路上行驶。忽然,杨东升看见一辆摩托车倒在了路上。他连忙停下车,去看看情况。
“救命啊,救命啊。”不远处传来了求救声,只见一男子双手紧捂脖子,鲜血直流。受伤男子看见警车停下,连忙朝杨东升跑来。
而此时,受伤者身后还有一名持刀者。
救人要紧!杨东升连忙将伤者扶上警车。此时,持刀男子向杨东升冲来。
危急关头,杨东升急中生智。他左手拿出警棍,右手向腰部一伸,做“拔枪状”。持刀男子见状,转身就跑。
杨东升赶紧上车,开车载着受伤者,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将伤者送往附近的医院。当天23时,持刀歹徒被公安干警抓获。受伤者也得到了及时的救治。
最终,歹徒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获救者身体恢复后,给杨东升送来一面锦旗,两人成了“过命”的朋友。
2020年,一起未进入诉讼程序的纠纷当事人专程给杨东升送来一封感谢信。
那年4月,杨东升收到一份从四川乐山寄来的起诉书。起诉书格式不对,但内容情真意切。来信人是退休老人徐某,徐某在信中说,希望法官帮他解开长达22年的心结。
原来,1998年5月,徐某与朋友在屏山县龙溪镇某饭店聚餐时认识了服务员朱某。7月,朱某说她因为母亲重病急需用钱,向徐某提出借钱,以解燃眉之急。徐某出于好心帮助朋友,取出省吃俭用的积蓄2000元钱,借给朱某,当时未要求对方写借条。后来,徐某还多次在经济上帮助朱某。随后,朱某外出务工杳无音信,借款至今一分未还。
徐某在信中说,一个正义的人,乐善好施帮助别人,却没有得到好报,他很伤心。
杨东升接到起诉书后,第二天就到派出所查询借款人朱某的户籍资料及身份信息。但是,没有任何信息。
他又到当地村里了解情况,村干部也不知道朱某去向。
找不到朱某,调解无法进行。杨东升给徐某打了两个小时电话,向徐某耐心解答了民事诉讼法和民间借贷的相关规定。杨东升反复解释,老人的心结终于打开了,认识到时间拖得太久,过了诉讼时效,他自己也有责任。
2020年5月,徐某先后给杨东升寄来两封感谢信。
“法官在收到书面材料后,及时作出回应,没有以任何理由推诿,真正地做到了为人民服务,让我深受感动,我要亲自上门感谢……”
后来,老人又专门从四川乐山来到龙华法庭,亲手将感谢信交到杨东升手里。
徐某说,虽然他没有要回这笔借款,但化解了困扰他20多年的心事。他不再追讨这笔欠款,若有朝一日能拿回这笔欠款,他将捐给学校。
诉源治理的“牵牛花”
2019年,杨东升开始主持龙华法庭工作。
为了更好地化解矛盾,对法律关系简单,又具有普遍性的纠纷,龙华法庭邀请司法所助力,化解纠纷,有效降低诉讼成本;对容易引发矛盾,对立性、冲突性强的纠纷,邀请派出所助力,以有效防范矛盾恶化,避免升级;对疑难而对抗更严重的,则“两所一庭”共同调解。
“两所一庭”合力解决纠纷的同时,法庭积极争取党委支持,通过指导基层调解组织,发挥基础调解组织作用,将大量纠纷消灭在萌芽。
于是,在龙华法庭,便形成了以人民法庭为主导,与司法所、派出所常态化联合调解,同时充分发挥镇、村等调解组织作用,共同化解社会矛盾的“1+2+N”诉源治理解纷模式。
2020年1月,杨东升受理了一起持续多年的物权保护纠纷。
原告辜某、杨某、牟某某等7人要求某镇新都村组、舒某等停止侵害其权益,返还房屋,而被告则坚持说该房屋是村组所有。
案件的始末,要从40年前说起。
1978年11月20日,原中都公社出面协调,以解决粮食指标和赔偿青苗费的方式,向中都镇新都村2组征用土地1.2亩,作为修建诊所使用。
2008年,中都镇诊所解散,原诊所财产分配给职工辜某、杨某等人,其间经常因房屋院坝所有权问题发生争执。
2019年年底,分配到住房的职工辜某、杨某、牟某某等7人欲对房屋和相应院坝进行修缮改造,新都村2组村民舒某等以原土地为集体所有,原政策未完全履行为由,阻碍辜某、杨某等7人改造房屋和院坝。为此,辜某、杨某等7人向法院提交诉状,要求被告新都村2组和舒某等人立即停止侵害并赔偿因阻扰原告修复院坝、围墙所造成的经济损失11.9万余元。
案情复杂,跨时较长,涉及人物多。
本着减轻当事人诉累,力争将矛盾化解在诉前,维护社会和谐稳定的思路,杨东升决定把调解作为本案的首要选择。
在征求双方当事人同意后,杨东升决定启动速裁程序,利用“1+2+N”诉源治理解纷机制办理该案。
杨东升联系了司法所干部、派出所民警,还邀请了村组干部一起参与。
在长达4个小时的调解中,法庭给予双方充分发表自己想法和意见的机会。
“大家乡里乡亲的,一定要处理好邻里的关系……”杨东升晓之以理,反复叮嘱双方当事人。最终,在多方共同调解下,原、被告达成调解协议。
2023年,屏山法院在对“1+2+N”诉源治理工作经验提炼总结时,杨东升和同事们提出以“牵牛花”命名,得到大家一致认可。
“牵牛花扎根泥土,情牵百姓,像连接根叶花的藤蔓,把党委、政府、司法力量、社会各界和人民群众连接在一起,环环相扣,迎着旭日,在百姓心中绽放。”杨东升说,“此外,牵牛花还蕴涵着和解达成,握手、牵手的和谐之意。”
杨东升坚持把非诉纠纷解决机制挺在前,将多元纠纷融入基层治理,努力构建“大调解”格局。2023年,他带领的民事审判团队办结民事案件2240件,被评为全省司法改革成绩突出集体、全省环境资源审判先进集体。“牵牛花”诉源治理解纷机制枝繁叶茂,润泽百姓。
绿水青山的“守护者”
屏山县地处金沙江和岷江下游,最高山脉为老君山。
打击破坏生态环境类犯罪是人民法院重要职责。如何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能动履职,加强对“两江一山”保护,也是杨东升一直思考的问题。
老君山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以四川山鹧鸪等雉科鸟类为主的珍稀濒危野生动物及其栖息地和珍稀植物为主要保护对象,有国家一级保护动植物9种,环境资源丰富。但一段时期,当地百姓私自上山砍伐和捕猎现象较严重。
经过沟通和协调,2023年5月17日,屏山法院老君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诉讼服务中心在保护区新田咀保护站正式挂牌。挂牌仪式上,屏山法院与老君山保护局签订了《屏山县老君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保护司法协作框架协议》,就建立环境资源司法档案、环境资源司法保护名册、巡回审理环境资源案件等出台了切实可行的措施,环境资源保护工作制度化、常态化了。
杨东升还与同事们徒步,走进老君山密林深处,在巡山道路两侧寻找珙桐、凹叶木兰、石灰花楸、鹅耳枥等古树,在古树上挂上警示标牌,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提醒群众保护古树,守护绿色“活化石”。
金沙江流域是长江上游重要的生态屏障和水源涵养地,其生态环境状况关乎整个长江流域生态安全。屏山南沿为金沙江,与云南省隔江相望。加强金沙江向家坝库区流域生态保护,需要多家法院合力。
杨东升挨个联系,联系四川雷波和云南绥江、水富、永善等地法院,通过多轮沟通,几家法院达成共识。
2023年6月2日,四川省屏山县人民法院、雷波县人民法院,云南省永善县人民法院、水富市人民法院、绥江县人民法院共同签订了《金沙江流域(向家坝库区、溪洛渡库区)“金丝带2+3”环境资源司法保护协作框架协议》,并发布十大典型案例,填补了金沙江流域环境资源跨省协作的空白。该协议旨在打破省界和区县壁垒,联合构建起金沙江流域环境资源司法保护协作大格局,形成金沙江流域(向家坝库区段)生态环境保护的“绿色司法保护屏障”,推动金沙江流域一体化司法保护。
针对岷江下游经济林油樟为主并且油樟稀缺的特点,在杨东升的牵头协调下,2023年6月7日,屏山法院与宜宾市叙州区人民法院签订了油樟保护合作框架协议,为岷江流域世界最大油樟资源保驾护航。
如今,“两江一山”环境资源司法保护,已成为屏山法院一张靓丽的名片。
这些年,因为忙于自己的工作,杨东升总感觉对家人有所愧疚。
2021年3月,杨东升的妻子到宜宾的医院做手术,希望杨东升陪在身边。可手术那天,杨东升刚好有两个案子要处理,只好请岳母陪在医院照顾。直到手术后第三天才到医院。妻子委屈地说:“我嫁给了你,你却娶了工作。”
如今,杨东升10岁的大儿子跟着妻子在罗江县读书,不到2岁的小女儿由家住珙县杨东升的父母带着。一家四口分处三地。
“好在现在网络发达,每天我都尽量抽空给他们打打视频电话。”杨东升说。
旭日东升,阳光明媚。
杨东升就像一缕阳光,给当事人带来正义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