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关于在全党大兴调查研究的工作方案》,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认真贯彻落实调查工作,并对如何开展调查研究提出了明确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调查研究是谋事之基、成事之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调查就没有决策权。”必须坚持实事求是,坚守党性原则,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听真话、察实情,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既报喜又报忧,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调查研究要全面深入,刻舟求剑不行,闭门造车不行,异想天开更不行。《方案》从十二个方面明确了调查研究的内容,规定调查研究要把脉实际问题,要认真“看病”,要认真研究问题,了解实际情况,对证“开方”,只有坚持实事求是的态度,才能了解真实情况,发现真实问题,也才能开对药方,解决实际问题。否则,调查研究就是一句空话,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实事求是是优良的革命传统
调查研究是方法,实事求是是态度。调查研究,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东汉班固的《汉书·河间献王传》记载河间献王刘德“修古好学,实事求是”。唐人颜师古注释“实事求是”为“务得事实,每求真是也”。实事求是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法宝,也是毛泽东思想的精髓之一。共产党人历来重视调查研究,并始终坚持实事求是的务实态度。1927年1月4日至2月5日,毛泽东同志先后在湖南湘潭、湘乡、衡山、醴陵、长沙五地进行了系统的社会调查,完成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这一经典著作,提出了解决农民问题的理论和政策。土地革命时期,毛泽东又先后在永兴、宁冈、寻乌、兴国四个地方进行社会调查,完成了《反对本本主义》。1940年1月,毛泽东同志在《新民主主义论》中开宗明义地提出“科学的态度是实事求是”,在《改造我们的学习》中指出,“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的一切事实,“是”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去探索。毛泽东同志用马克思主义哲学观对实事求是作出新的科学解释,赋予了实事求是以新的时代内容,使其获得了新的强大生命力。中国共产党人正是以此为思想武器,破除了党内存在的教条主义倾向,推进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
正是因为有老一辈革命者“眼睛向下”实事求是地调查研究,制定了正确的革命路线,才使得中国革命不断地走向成功。《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寻乌调查》《反对本本主义》……这些历久弥新、至今仍熠熠生辉的经典名篇,无不建立在深入调查研究的基础上,无不是坚持实事求是的结晶。无论是从石库门到天安门,还是从兴业路到复兴路,抑或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重大成果的取得等,都是以调查研究为前提为基础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是对调查研究的精辟总结。回顾我们党的发展历程可以清楚地看出,什么时候全党从上到下重视并坚持调查研究,坚持实事求是,党的工作决策和指导方针符合客观实际,党的事业就顺利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调查研究的足迹遍布祖国的大江南北,在深入调查研究,直接听取贫困地区干部群众意见的基础上提出精准扶贫战略,不断完善扶贫思路和举措,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打赢脱贫攻坚战;在湖南十八洞村调研的基础上,创造性提出“精准扶贫”理念;在江苏调研时,首次公开将“全面从严治党”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一并提出;赴浙江调研后,首次正式提出“新发展格局”……习近平总书记身体力行、亲力亲为,为全党重视调研、深入调研、善于调研树立了光辉典范。只有通过深入调查研究,才能把握快速变动的实际,出实招、见实效。习近平总书记曾深刻指出:“实践反复证明,能不能做到实事求是,是党和国家各项工作成败的关键。”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是我们想问题、作决策、办事情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调查研究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态度。
在调查中坚持实事求是
调查研究,要在求真求实中找出解决问题的出路。调查研究的目的是发现和解决问题,因此调查要求真、求实,这就要求调查者既要身入基层,更要心到基层。对此,毛泽东同志指出坚持实事求是是党性的体现,他强调“粗枝大叶、自以为是的主观主义作风,就是党性不纯的第一个表现;而实事求是,理论与实际密切联系,则是一个党性坚强的党员的起码态度”。坚持以党性立身做事,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做好调查研究,就要有直面问题的勇气,不能回避矛盾,不能掩盖问题,好的差的都要看,表扬和批评都要听,做到一是一,二是二,切实把存在的矛盾和问题摸清摸透。焦裕禄曾说:“调查时一定要实事求是,不扩大也不缩小,是什么情况就是什么情况,不要先画一个圈圈,以自己主观想象去收集材料。”因此,做调查研究,首先要端正态度,做到“虚怀若谷”。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研究的末尾,而不是调查的开始。如果在调查开始前,调查者就有一个现成的结论,调查的目的就是验证这个结论,那就不是实事求是的调查。如果调查研究工作唯领导的意图、导向或喜好是瞻,千方百计得出领导喜欢的结论,调查研究只唯上不唯实,就不是调查研究,就是走形式,注定要失败。因此,调查研究要实事求是,一切要以事实为依据,做到不唯上,只唯下,只唯实。
调查研究,要在发扬民主精神的基础上看到真问题。坚持实事求是的调查就要发扬民主精神,尊重被调查对象,尊重访谈对象,平等待人。调查研究切忌盛气凌人,听不进去不同意见的话,要让被调查被访谈的人讲真话,讲实话。只有发扬民主,才能了解真实情况,看到真问题,发现真矛盾,才能避免主观臆断,使自己的判断反映客观的物质世界,调查研究才有意义,才能拨去迷雾,去伪存真,发现真相,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最优方案。
调查研究,要在坚持唯真唯实的基础上发现真矛盾。毛泽东同志指出,调查研究并归纳起来有两种方法,其一,“眼睛向下,不要只是昂首望天。没有眼睛向下的兴趣和决心,是一辈子也不会真正懂中国的事情的。”其二,通过“开调查会”,了解实际情况,“东张西望,道听途说,决然得不到什么完全的知识”,眼睛向下看,就是看实际情况,就是唯真唯实。调查研究要深入农村、社区、企业、医院、学校、新经济组织、新社会组织等基层单位,掌握实情,把脉问诊,问计于群众,问计于实践。只有如此,才能了解实情,了解群众的烦心事操心事揪心事,也才能发现真困难,解决真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看就要真看,看真贫,通过典型了解贫困地区真实情况,窥一斑而见全豹”,调查研究就是要真真实实地把情况摸清楚,发现真正的矛盾。
调查研究,要反对走过场,反对形式主义与官僚主义。坚持实事求是的调查研究就要向下看而不是向上看,必须杜绝为了完成任务而扎堆调研,反对官僚主义作风,杜绝走马观花式、作秀式、盆景式和蜻蜓点水式调研;要防止只调查不研究,或调查多研究少,或者情况多分析少的形式调研;要防止把任务布置给基层,把责任推卸给基层,自己只管收材料、要结果,将调研变成了给上级看的“表演”;要反对看精心准备的样板、听照本宣科的汇报、做走马观花的形式主义调研,这样看不到实际情况,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要反对花拳绣腿、避重就轻式调研,如果只是去基础较好的地方“蹲点”,总是回避“硬骨头”,总是躲避“老大难”问题,这种调研不能发现问题,不能解决问题,只能增加基层负担,破坏干群关系。
调查研究,要以问题为导向,破解发展瓶颈,解决实际问题。当前,我们正面临着复杂多变的形势。一方面,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不稳定、不确定、难预料成为常态。逆全球化思潮抬头,某些国家奉行单边主义,经济上拉帮结派,科技上大搞“小院筑墙”,试图迟滞我国科技发展,打压中国经济;另一方面,国内改革发展稳定面临不少深层次矛盾躲不开、绕不过,风险挑战比以往更加严峻复杂。国内外复杂矛盾迫切需要我们不断调查研究,准确把握矛盾的本质和规律,找到摆脱国外困境与国内难题的办法和路径,真正把情况摸清、把问题找准,掌握实际情况,在此基础上制定大政方针,制定对策方案,做到有的放矢,才能取得预期的效果。
【本文系吉林省教育厅课题:“吉林省高校智力的显性与隐性流失现状分析与治理对策研究”(课题编号:JJKH20190816SK)与吉林省社会科学2021年课题:“从传统中发掘智慧:吉林省民事习惯的分类梳理与现代价值研究”(课题编号:2021B117)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单位:吉林财经大学法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