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汽笛声响起,远处列车的灯光在站台上拉出长长的人影,当日的最后一班列车即将进入西宁车站。中国铁路青藏集团公司卫生监督所防疫员裴延仓背着装满消毒剂的喷雾器,和同事李宗善一起,在站台上等待列车停稳,进车消杀。
“我们要对每一趟进站列车进行消杀,白天车多的时候我们就在外面的车间消杀,这趟车是最后一班,可以在站台上直接消杀。”因为被口罩和防护服捂得严严实实,裴延仓的声音都有点模糊。
开机、喷雾……在最后一位乘客下车的瞬间,裴延仓的喷雾器打开。扶手、座椅、车窗、行李架……车厢里的每一个角落他都不能放过。
“我们就要做到认真防范。”裴延仓说,从去年疫情暴发以来,他就成了这个“三人消杀小组”的一员。从早上6:30第一趟列车进站,到晚上11:20最后一趟列车进站,裴延仓和同事们都要背着60斤重的喷雾器进行消杀。
“喷雾器重得很,有时候晚上回去腰疼得睡不着。这个喷雾器我们每天要装4次,每次工作完就感觉腰不是自己的了。”裴延仓说着,眼睛却笑成了一条缝。
按下喷雾器的开关,裴延仓从列车最后一节车厢走出,他向车头的李宗善挥了挥手,放下喷雾器活动一下肩膀。“我没数过每天要消杀多少列车,多的时候将近一百辆吧,不过最近疫情形势严峻,进站的车越来越少了。”裴延仓说,“自从我开始做消杀工作,我常年是朋友圈步数第一名,基本上每天都有3万多步。”
相比工作的辛劳,裴延仓更放心不下家人。“我爱人在西宁工务段负责疫情数据上报,我俩都在防疫一线,没办法天天回家,两个孩子只能大的照顾小的。”裴延仓使劲眨了眨眼睛,“我母亲今年84岁,也挺担心我,一有机会就打电话,让我注意安全,因为疫情走不开,我也好久都没去看她了。”
“等疫情结束了,我就带着孩子去老家看我妈。”裴延仓抬起头,“好好帮她打扫打扫屋子,再给她做个我新学的菜。”
做完消杀工作,已是半夜,在休息室门口,裴延仓脱下厚厚的防护服,汗水已经将他的衣服全部浸透,他擦擦头上的汗,拿起手机,点开小儿子发来的语音:“爸爸,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