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摇滚
2012-10-10 14:41:11 | 来源:中国法院网 | 作者:尹强
  这个夏天,那个夜晚,在“中国好声音”决赛的晚会上,一个叫梁博的年轻人以一曲《我爱你中国》夺得了最后的冠军。在电视机屏幕前我被摇滚的那种气场所感染,不管其他的因素,在那一刻我被那种沙哑、高亢、纯净、要破未破的嗓音所震撼,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音乐了。太久了,听惯了靡靡之音,听多了似男似女的忐忑之音的时候,在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那个有梦想的年代。

  大概在九三、九四年的时候,我正在读高中,那时候中国的乐坛上刮起一阵摇滚之风,崔健、窦唯、张楚、何勇、唐朝乐队等大大小小的摇滚明星层出不穷。而我,也正处在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种音乐。当时我们班的男生课余都可以哼上几句“蚂蚁、蚂蚁,蝗虫的大腿,蚂蚁、蚂蚁,蜻蜓的眼睛……”“我要从南走到北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却不知我是谁”等等。在那个年纪,这些歌曲给了我们深深的共鸣,每当听到这些歌曲总有一种热血沸腾的冲动,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又一无所有;顶天立地又渺小无助;想浪迹天涯又束缚重重。后我们班的一个男生买了一盒唐朝乐队的正版磁带,我们的男生轮流借着听,至今还为主唱张炬那高亢、激昂的嗓音所震撼。其中主打歌《梦回唐朝》至今我还记得其中的第一句歌词“菊花古剑和酒”被张炬那高亢的嗓音吼出来的时候,真的是深深的被打动了。到九四年窦唯、何勇、张楚、唐朝乐队等在香港红勘体育场开了一场音乐会,据说当时是影响空前,全场high翻。当时我们都以弄到一盒现场演唱会盒带而使出浑身解术,而全然不顾什么要高考,什么要学习等等。好像那些歌就是我们的生活,就是我们的未来。

  现在想想,为什么当时的这种音乐能让我们如此着魔,为什么后来就很少有这种音乐能深入人心的打动我们呢?说句可能让现在很多人感到好笑的词,梦想。那是由一群有梦想的人唱出的有梦想的歌。在这些歌词里蕴含着很深的人文思想,也许在有的人看来这些歌词可能肤浅,可能竭斯底里,但是你不能否认他们中间所包含的一种关于人生态度与思考。崔健的《一无所有》《花房姑娘》是这样,何勇的《钟鼓楼》、郑钧的《私奔》等等无不是这样。正是这样一群有梦想的人,崔健才会卷着裤腿穿着绿军装站在舞台上,正是跟着这样有梦想的人当年的王菲才会小女人的坐在窦唯单车后座上逛北京的胡同。摇滚不单单是愤怒、叛逆更重要的更能打动人心的是歌者的梦想以及由此所反映的歌曲的神韵,不管这种歌曲是在怎样的一种外表之下,哪怕他是离经叛道或是道貌岸然。

  可是很久了,很久没有听到这种久违的声音了。我们的周围人们都行色匆匆,我们的娱乐不是灭灯就是转身,我们的音乐……在失去了梦想者的灵感之后只剩下了《忐忑》这样不知所云的神曲。晃眼近二十年过去了,我们的生活,我的生活,都是在简单的重复,我们也在追求,追求更大更多的房子,追求二十年以前想都没想到过的东西,汽车、智能手机;我们也在焦虑,焦虑孩子的学校,单位的职称,生活已经没有了摇滚。我们都很忙,好像也不需要摇滚。在这期间王菲离开了窦唯重组了家庭,唐朝、黑豹乐队人去楼空,张炬因车祸英年早逝,何勇因各方面的原因精神不正常,其他的人也都慢慢淡出了公众的视野。可是我总觉得那个年代的那些歌曲是无可替代的,总觉得在某些时候会有某种莫名的失落,因为摇滚,或是其他?不知道。

  怀念摇滚、怀念摇滚年代。
责任编辑:薛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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